下一代新冠疫苗的设计:是时候换个思路了!
“就病毒感染来说,从来没有听说过一款预防性疫
苗能诱导产生高水平的中和抗体却不能起到预防
疾病的作用”。
但事实证明,现有的 SARS-CoV-2 疫苗并没有真
正 地 起 到 扼 制 病 毒 传 播 的 作 用 , 尽 管 针 对
SARS-CoV-2 的 mRNA 疫苗、腺病毒载体疫苗、
重组蛋白疫苗都达到了很高的中和抗体滴度。
新型冠状病毒 SARS-CoV-2,其波谲云诡和老谋
深算,由此可见一斑。或许,我们对它的认识才
仅仅是冰山一角。
根据 WHO 的建议,是开发多价疫苗,还是紧跟
辉瑞/BioNTech、Moderna 的脚步加快针对最新的
VOC 突变株 Omicron 的疫苗研发?不管是多价疫
苗还是新的突变株疫苗,都要在一些 VOC 突变
株的基础上去设计,但问题是 SARS-CoV-2 下一
步会向哪个方向突变?
在现有的技术条件下,疫苗研发的速度可能会永
远也赶不上病毒突变的速度。守株待兔,很可能
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我们再也见不着当初那只兔子。
现有疫苗的靶点无一例外都是 Spike 蛋白或 Spike
蛋白上的 RBD 结构域,目的是诱导抗病毒的中和
抗体应答,因为超过 90%以上的中和抗体的靶点
在 Spike 蛋白上。但是,与自然感染不同,疫苗
诱导的抗体大部分是非中和抗体。
而且,Spike 蛋白最不保守,Omicron 的 50 个突
变中,32 个在 Spike 蛋白上。由于新的 VOC 突
变株的不断出现,免疫持久力堪忧。
那么,我们只有束手就擒,任病毒横行肆虐吗?
当然不是。所谓“魔高一尺,道高一丈”,我们不
要忘了:我们人类的获得性免疫系统除了抗体,
还有 T 细胞。
新冠疫苗的设计,是时候换个思路了,但是 T 细
胞免疫应答从来就不在疫苗设计者的传统思路中。
相对于人们检测了几十年的中和抗体,T 细胞应
答的检测比较复杂,最大的挑战是 T 细胞的体外
刺激和检测方法在不同的实验室之间良莠不齐。
每个人都会做 ELISA,但 T 细胞应答的检测方法,
相比之下则要困难得多。
但是,我们不能忽视的是,T 细胞靶向的抗原更
多样,不需要像中和抗体那样只能局限在 Spike
蛋白上,能更好地应对病毒的突变问题。从免疫
学的角度讲,T 细胞是辅助 B 细胞成熟分化并产
生抗体应答不可或缺的环节。研究证明,T 细胞,
尤其是 CD4+ T 细胞,在 SARS-CoV-2 的发病机
理中占据关键地位。至少,下一代疫苗中 T 细胞
应答不应缺席。
现有新冠疫苗的管线不可谓不全面,唯有创新,
才有可能出奇制胜,还人民以健康,还世界以宁
静。